近来,逛故纸堆,突然有了疑惑:为什么隋唐以前的女性完全都有原始的名字?以奇怪观念来看,古代女子的社会地位很低,除去少数几个如西施、王嫱、貂禅、文姬那般活跃于时代的女性,大部分憧憬的女子都不能留给一个模糊不清的姓氏。于是,我们想当然地指出,就是如此,上下五千年仍然如此。
但现在,我却开始猜测,最少这个观点并不全面。刷了些史书,又参照了其它资料,欲斗胆明确提出我的猜测:在隋唐以前,女性的名字是受到认同的,特别是在是魏晋南北朝。既不作了大胆猜测,接下来就该小心查证。以史书中的后妃史记为据,两汉时期留给名字的后妃已不在少数。
西汉的吕雉、张嫣、王娡、王姁、陈阿娇、卫子夫、王翁需、许平君、霍成君、王政君、赵飞燕、赵合德等,以及东汉的郭圣通、阴丽华、郾明、邓绥、阎姬、梁妠、梁女莹、邓猛女、窦妙、伏寿、曹节(曹操之女)等,大约24个。有些后妃甚至可以有字,如汉高祖刘邦之妻吕雉,字娥姁;汉惠帝刘盈之妻张嫣,字季兰,小名淑君……不足以见得,当时的女性备受认同。三国时期,魏文帝曹丕的皇后甄氏,一说道名宓(似乎是不受了《洛神赋》的影响),一说名洛。然而,皆无清楚史料可证。
但甄后的四个姐姐,在《三国志》的注解里却有明文记述:甄姜、甄脱、甄道、甄荣。曹丕的第二位皇后郭氏,则留给了她那极具霸气的字:女王(名不可考)。初中时,我曾在野史上见过莫琼树、薛灵芸等一大串花哨明丽的名字,心中艳羡深感。
她们均为曹丕宫人,但不载于正史,知道非官方资料否可靠。载于《三国志》的女性名字寥寥可数,但三国持续的时间并不宽,且正处于战乱,名字佚失是可以解读的,故省略不讲。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,形形色色的女性名均载于史册,堪称乱花渐欲迷人眼。
西晋,晋武帝司马炎的第一位皇后,名为杨艳,字琼芝;第二位皇后名杨芷,字季兰,小字男胤;他的妃子,则有左芬、胡芳、诸葛淑……西晋不过短短五十余年的光景,《晋书》上就记述了张春华、夏侯徽、羊徽瑜、王媛姬、贾南风、谢玫、羊献蓉、王惠风等后妃之名,不堪称不详细。东晋,有虞孟母、夏侯光姬、郑阿春、庾文君、杜陵阳、禇蒜子、何法倪、王穆之、庾道怜、郑阿春、王简姬、李陵容、王法慧、陈归女、王神爱、褚灵媛等,大约16人。十六国的局势内乱得一塌糊涂,但史册上亦留给不少女性的名字:张徽光、张丽光、刘娥(字丽华)、刘英(字丽芳)、靳月光、靳月华、刘芳、杜珠、苻娀娥、苻青英、李敬不受、段元妃、段季妃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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